Reported by Zu, BC, Tuesday, 24 January, 2006
馬 富強 — CG李小龍動畫短片;李小龍銅像的美術顧問;電影《想飛》的動畫美術指導 ;曾負責《鐵人兄弟》動畫短片...。作為一位廣為人熟識的香港著名3D動畫大師，我們相信已經不用再多費多唇舌去重覆介紹他的過去。從平面插畫開始，到 醉心於CG創作，到近年他致力陪訓CG人才，相信讀者都想更了解一下馬 Sir 的近況 。
CGV:你正在忙什麼?
馬:最近我嘗試製造雕塑。因為前陣子與小龍會返國內跟進小龍銅像的製作時，我對雕塑了解多了。我亦打趣地問過曹崇恩教授的助理，學習雕塑需要什麼條件，他 說只要懂得畫畫便可以，於是我便嘗試自己的第一件雕塑作品，就是剛剛完成的小龍頭像，雕塑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畫畫混合CG一樣。其實試過後並不如我想像 中的難，而且畢竟是實物，感覺較強烈。在處理最困難的部份，頭髮的時候，亦令我發現到雕塑要比CG更著重虛實的關係。
另外，我現在強化書院及香港城市大學內教授CG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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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 這個是我的第一個雕塑作品，最初是用做3D的方法，但感覺太滑淨，結構不夠明顯，尤其頭髮，最初用繪畫的方法，但最後切底失敗，之後到曹教授看他做的李小 龍像，才捕捉到基本技術。完成品已給教授的弟子看過，我的作品最大的缺點是結構不夠立體。泥塑和手版最大的分別是泥塑不會上顏色，所以明暗色彩都是靠結構 表達出來，還有泥塑十分注重結構虛實。 |
CGV:可以談一下之前你與曹崇恩先生及阮大勇先生，為星光大道合力製作的李小龍銅像嗎?你當時主要是負責什麼工作?
馬:我當時是擔當銅像的美術顧問，雖然我不是以會員的身份去參與，但由於我與李小龍會已經是多年的老朋友，因此亦有幸參與了此份工作。經過今次合作之中， 更讓我與阮大勇變得更加熟絡。其實很久以前，我已視他為偶像，他當年繪畫的電影海報真的很捧。另外，雕塑大師曹崇恩教授亦可以功力深厚來形容，他的肌肉位 置掌握，拿得特別準確。
不過由於教授已往的作品，大多是以靜態及年長富翁的頭像為主，而今次小龍的銅像製作則要求動感，故此最初我們都花了不少時間去討論有關頭顱形狀及表情各方面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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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GV:有否考慮過繼續製作以李小龍為題材的CG影片?
馬:記得在99年期間，已經有本地導演及製作公司找我商討合作的事宜。之後亦陸續有韓國與日本的買家們來找我洽談合作的可能性，他們都有意購買我第一套製 作的CG小龍短片。而其實當時我亦有把影片寄過給蓮達(李小龍遺霜)，也曾直接與她的律師聯絡以商討有關的版權問題，不過最後都無疾而終。後來到了02年 的時候，韓國有製作公司公告將製作CG小龍的電影，名為《Dragon Warrior》，電影並預期於04年完成。不過直到現在，我也不清楚他們到底完成了沒有，但據知韓國方面已找來美國公司進行有關方面的製作。
其實現在我又已經建了一個全新的CG小龍，並比之前的更加神似，更細緻。其實我會覺得不同的人去製作相對地亦會有不同的風格，而我亦可從中學習，例如在早 年CG討論區，曾經有網友發放了由一位捷克人製作的CG小龍，他有些地方是做得非常神似的，那時我就發現到有時候，臉型誇張一點，出來的效果反而可以更 像。而現在新版本為求可以做得精細，我特意找來《龍爭虎鬥》DVD，並定格重播去捕捉李在不同方位時的面形變化。
CGV:新的CG小龍除了使用上最新的軟件外，在製作上和以往有沒有其他分別?
馬:在人頭建模方面其實都差不多，表情也沒多大分別，我都是同樣以拉Blend Shape的方法去完成。而真的有改進的地方是Skin Shader方面及用上了 Mental ray 的sss ( Subsurface scattering )。另外，雖然頭髮的製作是較以前容易，不過我就覺得要做到理想的頭髮厚度，也是挺花時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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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演唱會所創作的CG劉德華 |
CGV:你認為李小龍主要有什麼特徵，及製作時需要留意的地方?
馬:我發現國內的製作者在製作小龍時都會有個明顯的傾向，便是頭殼方面會做得較扁平，但其實小龍頭殼是很高的，只要你看《龍爭虎鬥》便知。我們稱呼它為" 萍果頭"。而小龍的頭部除了較小外，他的臉形是很瘦的。以我的經驗，一定要把他的臉形特徵製作得比想像中更為跨張才會神似。我個人認為製作CG小龍是特別 有難度，因為相對地，在製作CG劉德華的時候便發覺容易得多了。
CGV:可以講解一下有關CG劉德華的製作嗎?
馬:CG劉德華主要是為了他前年所開演唱會而做的。當時他們要求製作出來的劉德華，要穿著類似電影《魔戒》的亞拉岡服飾。當臉相完成後，他們都稱贊跟真實 劉德華很相似。不過可惜當時Maya仍然沒有Hair(毛髮)的系統，在製作頭髮時，便唯有採用paint effect，因此出來的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現在新小龍我就用Maya的Hair系統了，真的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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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G劉德華的製作過程 |
CGV:對於經常要製作真人CG，你是否有建立一套個人的資料庫去方便工作?
馬:雖然在過往的工作中，我都有儲起了不少真人的材質及模型，亦建立了一個圖庫。但由於我對自己要求很高，每一次開始一個新工作，我都會寧願選擇重新做 起，好像CG劉德華，都是由零開始的;而現在新的小龍則是由CG劉德華演變而成。至於03年製作的小龍則是由第一代的Nurb模型轉化到Polygon完 成的。
CGV:《鐵人兄弟》動畫短片現在進展如何?
馬:鐵人兄弟其實已經完成了一段時間，而他們之前亦已經公開播放過有關片段。這項工作對我來說,並沒有很大的空間去發揮,始終《鐵人》不是自己的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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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明之戰》的預告片段 |
CGV:你與陳浩培合作的《光明之戰》現在的進展如何?
馬:《光明之戰》現階段都只是製作了有關的預告片段，並已在上年尾完成。影片的目標是國內市場，現在正與國內的電視頻道在洽談中。而我們選擇籃球為主題， 除了是因為姚明帶起的中國籃球熱外，其實籃球的肢體語言亦是很豐富的。預告片的製作主要是由我跟拍檔Marco合作，大概花了3個月的時間，我負責有關 Modeling、Character rigging 及Key Frame等工作。所有角色的頭髮都是用上了Maya Hair去製作。而我的拍檔就負責背景製作和Maya Cloth方面的運算。其實Cloth的部份對我們來說會是一個挑戰，但很多時都發覺結果是吃力不討好。始終卡通化的角色跟專門用來製作真實衣服的 Maya Cloth不太配合，再加上角色動作太快，Cloth在運算的時候很容易會就拉扯致變形。雖然如此，我仍然覺得整個製作過程是很有滿足感很開心的，因為我 本身很少製作卡通動畫，所以今次覺得特別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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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鐵人兄弟》創作的動畫 |
CGV:知道你在台灣曾經工作過，你對當地的CG發展有什麼看法?
馬:我在台灣做事的時候是很開心的，其實當地有很多大大小小的電視台，對於CG製作者提供了不少工作機會。我當時亦認識一些遊戲製作公司的老闆，我覺得他 們的作風一般都是穩陣派為主，在金錢控制上看管得較緊，往往在計算好製作成本後，就以此為限，決不會容許超支的製作。
CGV:你對國內的CG發展又有什麼看法?
馬:數年之前，我都有上過國內開講座，我會覺得中國現在的CG發展是一直穩步上揚的，投資前景同樣充滿希望。如果有機會的話，其實我會贊成香港年青人值得 到國內嘗試動畫工作。不過國內CG業，部份很真實的CG圖，在製作上頗為著重定格圖片，CG動畫會比較少。說真的，現在我也對定格的CG圖片不太感興趣， 始終我會覺得動畫才是真正的靈魂。
CGV:相比最初你學3D的時候，你對今天的學生有什麼看法?
馬:現在的學生肯定幸褔多了，好像當年我遇到很多問題，也只得自己去嘗試解決。記得在96年，3D仍沒興起的時候，我和唐弟買了一套Power Animator軟件(Maya前身)，而一般都是他先揣摸軟件，然後才教我使用。不過該次買了那套SGI系統(當年價錢約廿多萬)，他花了差不多一個月 的時間仍然摸不透，當時我便向Jadason反映真的太難了，剛好當年也有幾個同業買了該套系統，才幸運地得到他們開班教授。 不過當年其實很少數的人會製作真人Character，所以當我做第一個CG小龍時，也是參考日本電子遊戲《鐵拳》內的角色。當《鐵拳2》推出的時候，我 仍然覺得我的CG小龍要比他們真實，但不久過後，他們就推出了《鐵拳》的第3集，那時候便超越了我的舊作，但我卻心有不甘，又希望超越他們了!
其實現在的學生也挺好教的，他們的要求亦比過去變得多了。不過通常我都會教多過學生所要求的，但是有時候我發覺教得太多，他們也需要時間去消化及整理。
CGV:近期你最喜愛的CG影片會是那一套?
馬:《King Kong》，我就喜歡Peter Jackson這導演，他講故事的手法真的很了得，很細緻。我特別喜歡看他處理CG與真人的肢體碰撞的場面，很好玩!而King Kong的模型真的製作得很真實。
另一套就是《The Incredible》，我個人認為是PIXAR眾多動畫中最好的一部，導演真的非常利害，講故事能力同樣極強。我覺得《The Incredible》有點像真人拍攝的電影，其實我就認為CG影片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有一些真人完素，再加上一些超越真人能力才做倒的情節。
CGV:你未來的目標及去向可以透露一下嗎?
未來嗎...我仍然很喜歡CG，而製作一套全CG李小龍動畫繼續是我的夢想，不過我也知道成事的話，也會是一件非常艱辛的事。其實，在我腦海中已經有很多 武打的ideas(意念)，因為我習過拳，而且對武壇的現今發展亦非常留意及花過一番心機去研究，所以如果要有機會去製作CG小龍動畫的話，我早已有全盤 的計劃。
另外，我想我會繼續嘗試雕塑。
CGV:謝謝你接受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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